詩酒花月人 幽景斷清心

懷念是一行潦草的詩
刻在過往現在肉體心靈
使臉上的皺紋化成一個個意義不明的字
變成一首永遠唸不完聽不厭的長詩

懷念是一杯辛烈的酒
難以入口
滾燙的酒液溝和胃液
隨著身體的脈動,使眼前的風景變得虛幻

--酒精中毒
遺忘不是解酒藥

懷念也是一朵生在懸崖邊的花
孤單得如詩如畫
用它獨有的美麗把你拒諸三尺之外
令你無法採摘

懷念可能是一輪冉冉升起的月
皎潔無暇

但明明夜空中一直只有同一個月亮
怎麼此時看到的似乎沒有故鄉的那般圓?
定是被眼前的絲絲雲霧迷花了眼

懷念,
是否只有垂暮的老人才會生出的最無謂的情緒?

夜幕低垂
他問清風今晚又要攪亂幾人的思緒
清風擾動雲霧,雲霧被吹成絲絲細碎
雲霧嘗試去遮蔽那輪月亮--

清風拂過崖邊花
再拂過杯中微涼的酒

晚風微涼
老人早已在庭院外的躺椅上沉沉睡去

跑道

「呯」的一聲過後,
我們只會抬起頭盲目向前跑。
為的純粹只是要突破自己?
抑或純粹只是追求獲得勝利的榮耀?

或者可以,
偶爾放慢步伐,
問問自己為何要繼續跑下去?
偶爾停下腳步,
感受着身邊看似靜止不動的風景?
偶爾轉過身來,
回望每一個錯過的事物?

也許你會發現,
看似靜止的景色中隱藏着一點點的動靜,
也許你會發現一個你更願意追趕的目標,
也許…有一個人能讓你鼓起勇氣繼續跑下去。

不要直到跌倒在地上的一刻,
才醒覺身邊人的話:
「你該停下來休息了。」

不要待至最後踏過終點的剎那,
才跟着自己道:
「我後悔了。」

不要等到把夢想編織完畢後,
才驀然發現自己已不再屬於這個曾錯過的風景:
「我該離開了。」

不然,
歲月們都被遺留在狹小的跑道上,
遺留在每步踏過的腳印裏、
隱藏在每刻擦過的時間裂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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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看到有同學說:

[當我們慢下腳步時,就會被其他人超前]

這點我是毫無疑問地認同的。但是太專注在工作和學習時,往往會令我們錯過了身邊的人和事,包括親情、友情等。

試着停下深入思考“跑”的意義,個人認為跑的意義就是讓身邊人和自己有更好的生活、令身邊的事物變得更美滿,為了家庭、為了社會,相信與大家想的出發點都是一樣。

有時候,人事都不能跟隨着自己的劇本走下去。帶出的是,我們要不忘珍惜身邊的人和事,待至跑到終點的時間再醒覺已經太遲,浪費自己的歲月,讓自己後悔。

在跑的時候、追夢的時候也要想想他們。讓他們能成為繼續跑下去的動力,跑得比以前的更快、更遠。

無題

升入高中,己有三個月,想到這三個月去也匆匆,實是帶點苦澀。

別人問,初中和高中的分別是甚麼,我答:"有單測和沒單測的分別。"

以往,我總覺,沒單測總比有單測好;

現在我正嘲笑昨日的我。

每星期的時間表充斥着各科的測驗和默書,

每天回到家,靈魂一早被挖空。

為甚麼初中時不玩個痛快呢?

這是我給自己的一個違憾。

別讓功課,默書,測驗,吞噬你的時間。

後記:題目怎想也想不到,先以無題代之

畢業典禮

畢業典禮過了兩個星期,我才記起要記這次的感受,才記起要作一篇平實點的文章,無他,這陣子我都沒甚麼時間和心情作文,功課和測驗早就變成我學習生涯其中一部分…….

廢話不說太多,不然就離題。

這次的畢業典禮,是我首次當觀眾。上一次的畢業典禮,已是相隔數載的事,我早已經記不清,我亦無謂在此記敘太多。

畢業典禮舉行於星期六,原本的空檔,讓給了是次的典禮,所以我的行程變成了:補習,回校參加典禮,再者又是補習,然後就是做功課,溫習,很忙,很苦,但,一想到有位中六的老朋友上台拿獎,再苦也值!

如果,真的值回票價。

一走進禮堂,堂皇而隆重的氣氛,佈置,推翻了我對禮堂原本的印象,看到了台上的佈置,看到隔壁那些身穿一套筆直西裝的同學,使我不禁想:兩年後,我便踏上這個台了,感受又如何呢?

終於,我拖着早已被疲累而挖空的身體,坐下來,而接着所聽到的事,我不禁驚詫起來。

"各位中四的同學,典禮會在兩時半才開始,現在先練習拍手!"

要練習拍手?甚麼意思?

拍手,在我的認知來說,是發自內心,給予獲獎者的鼓勵,分享喜悅。

這件本來發自內心的事,竟要我們在所謂的”Best timing”鼓掌,還規定了我們要在甚麼時候拍,甚麼時候停,一件真實的事,變得虛偽,為了所謂的完美,出賣了自身的真誠。

這,讓我想起一句從講述脫北者的書的其中一句話:"其實,那些舉動,也是官方要求,強迫。有一刻,我失去了百種感覺。"

我是人,還是機械人?我真的弄不清,也想不透。

不過,看到朋友那笑容,那個因成長而高興的笑容,我告訴自己,結束典禮後,能和相識四年的老朋友合照,我終於說服了自己,相信很快就完了,相信能給予擁抱。

台上在做甚麼,時間過得再慢,我亦不在毫不在乎,我一心一意希望不僅以觀眾的身份祝賀畢的同學,更想以知己的身份,給予一句勉勵的話,送上真摰的擁抱。

寫到這裏,我真的天真得很。

漫長的典禮過後,換來的,竟是無情的逐客令。

"所有人馬上離開!不準留在學校!"

四,五個訓導站在門口,一一把我們趕走,不給我們停下腳步,不許我們留下來,一個道別,一張倩影亦不行,他們甚怕有漏網之魚會留在學校,只要我們一停下,便大聲呼喝。

我,說不到再見。

離開學校那一刻,我真的無言了。

就算補習再累,就算等待的時間再長,就算是要變成機械人,我亦只為花少許時間,見朋友一面,只為求有個機會,能作最後的道別,也希望可以欣賞其他學會的表演。

只因,我怕,再沒機會了。

因為,我知道,畢業,不只代表成長,也代表一切已成過去,再也抓不住。

但,換來的,是甚麼?

當完佈景版,充了場面後,用不着了,便捨棄我們。

嘿,這個也是每一個都市人的陋習,沒用了,想也不想便拋棄。

一切,真的值回票價了?

這篇文,我並沒有修飾的感覺,請原諒我的直率。

 

後記:執筆時,我是抱着即使有後果,也許有訓導會找我,也要把真話一一道出的心態去寫,我要把所想的說出來。是的,我很倔強,甚至你在看完此文後,會覺得,我不是你們眼中的好學生。然而,這年頭沒有幾個會說真話,我不想各位仍活在畢業典禮很完美的世界中。若果我誤會了學校的安排,我致上深切的抱歉,也請原諒我的剖白。

往事如煙

我是一個中文老師,我叫亞榮。臨近聖誕節,我參加了大學同學的一個聚會。沒想到那個「她」竟然沒有來。聚會結束後,我獨自一人走在觀塘道上。寒風不斷拍打我的臉龐,冷得都快把我的血液結成冰。我把圍巾向上拉,掩著我的面,嘗試摭擋那肆無忌憚的冷風。我不斷磨擦自己的雙手,嘗試尋找一絲的溫暖。但在這時,天空竟開始落下雨點,刺骨的寒風加上突如其來的大雨讓我不知所措。狼狽的我立刻跑到前面我大廈避雨。我用手撥開身上的雨點。回頭看見大廈的名字竟叫作「榮欣大廈」,真讓我哭笑不得。

讓我想自己在二十多年前,亦像自己的學生一樣,是多麼的年少,是多麼的青春。那年,是我入讀大學的第一年,我亦是在那年第一次碰見了那個「她」。當年,我是一個十分勤奮的學生。熱愛語文的,為了可以仔細聆聽清楚教授的每一句說話,所以我每一次上課也會坐到最前排的座位。但很巧合地,每一次坐在我隔壁的總是那一位有著黑色長髮的女孩,她的長髮總是把她的容貌掩蓋了,使我看不到她的樣子。她和我一樣只是安靜地聆聽著教授授課,明明坐得那麼近,但是我和她的距離就像隔了一個銀河那麼遠。已經過了一個學期,每一個課堂,她都坐在我隔壁,可以我仍然不知道她的樣子,她的名字……

直至有一天,教授要求我分組,四人一組完成一份關於語文的報告。終於我有和她有了說話的機會。我很想和她一組,是因為好奇還是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偷瞄了她一眼,恰巧地她也望向了我,我們此時四目相投。就在彼此注意到的一剎那,我們都尷尬地收回了目光,亦裝作在看其他東西。不過我終於看到了她的樣子了!為打破這尷尬至極的氣氛,即使心跳已經快得快跳出來,即使多麼的難堪,我鼓起勇氣向她詢問能否與自己一組。這一間,這個世界彷彿靜止了,她也被我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得愣住了。大概兩秒鐘後,她微笑道:「好呀!」。現在,輪到我被嚇倒了,大概又過了兩秒,我回過神來,又道:「太好了!你叫什麼名字?」。不知為何,我們兩個都大笑起來。她用手拭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說:「叫我亞欣可以了。多多指教。」…..

未完待續

忍一時風平浪靜 退一步海闊天空

我一拐一拐地走近路軌,腳步停到黃線前,等待着列車駛來。我被對面隔着閘門玻璃的發光廣告牌照得一臉慘白,顯得我臉容格外憔悴。我抬過頭來,廣告牌上印着「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時海闊天空」。「 毫無疑問,這又是另一個防止口角和暴力的廣告,我都看過無數遍了,誰還會不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嗎?」我獨自對着玻璃幕門喃喃自語。

當我正看得入迷之時,一列快速駛來的列車遮蓋了廣告牌,刹那間打破了我對那句句子的沉思。車門隨着咇咇的警示聲緩緩打開,我趕緊屈身按着膝蓋上的傷患處,狼狽地走入車廂。眼看車廂內唯一的關愛座空着,便一拐一拐地走向它。我用手先按住座位,再小心翼翼地坐下。此時,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向我走來,刻意在我面前叉着腰來回踱步,搖頭歎息。我一直垂着頭,不敢正視她兇神惡煞的眼神,我當時在想 : 「她應該要坐我的位置,但我不是不想把座位讓她,我是真的有需要坐下。」或許一時忍讓真的可以風平浪靜。可惜,我卻不知道這揭開了一場暴風雨的序幕。

一場的暴風雨迅間刮起,皺着眉的老婆婆突然破口大罵:「你這個年輕人身壯力健,竟坐在關愛座上,我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懂讓座給我……」我面上浮現起委屈的面容解釋:「我真的有需要……」「 你有需要?你是長者嗎?你理應將位置讓給我。」我還未解釋完,她便搶着說。我發現忍讓是不管用的。回想起剛才廣告牌上的那前半句話──「忍一時風平浪靜」已經無法實現了,我還應該相信接着來的後半句話──「退一步海闊天空」嗎?我就像一個失去指針的羅盤,迷失於東西南北之間,無從理清船舶去向,也找不到平靜的海面。

最後我還是選擇了相信,決定退讓一步,把位置讓給她。我眼中含着淚水,一隻手按着左腳膝蓋,另一隻手撑起沉重的身軀,強忍痛楚,使勁地站了起來。站起來的同時,殘破的褲管不經意地被捲起,露出銀色冷冰冰的金屬支架,我迅速整理好褲管,希望沒有被任何人看到。可惜最後旁人還是看到了,他們不禁嘩然、交頭接耳。乘客們不斷瞄視婆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為我發聲。那位蠻不講理的婆婆繼續罵我:「裝了義肢有什麼了不起?可以坐關愛座嗎?」在眾目睽睽下,她一手推開我,坐到關愛座上,臉上展現一副得意洋洋的笑容,像女王光榮地坐在寶座上般似的。我強忍着淚水,還未到達目的地,就隨意在一個站鑽出車廂,為的只是想躲開這場暴風雨。即使我選擇了退讓,仍看不見廣闊蔚藍的天空,海面仍被洶湧的波濤不斷地拍打着,無法揚帆前進。

忍耐和退讓都不會必然造成完美結果,場面變得風平浪靜的。適當的時候選擇退讓才能找出廣闊美麗的天空,不是遇到什麼事情都吞聲忍氣就定必海闊天空,事情就有更好的轉機。適當時應該勇於表達自己的想法。有時候,也不必屈服在蠻不講理,人多勢眾之下。

想回現時社會,恆河沙數的欺凌事件又何嘗不是因受害者把所有惡言和痛苦強嚥下去而造成嗎?有時候忍得太多,退一步尺度太多,最終不但不能帶來風平來靜,反之給自己一個無底深淵令自己受苦。

我呆呆地站在月台,目光呆滯,凝視着相同的廣告牌。一列列車駛來,再次打破我對那句子的沉思。

籠中鳥

上司要求我想出一個能大賣的商品,聰明的我在一天後便把整份計劃交到了他的面前。上司看過後笑得合不攏嘴,舉起大拇指不斷誇我是個天才。我莞爾一笑,雖然知道那份計劃只是一個炒短線的速食商法,不過,算了吧。

出版商催促我要在月底把稿子寫好,我姑且先答應了他們。出版商過幾天便收到了我新寫好的稿子,閱過後便立即恭維地向說道下個月也請多多指教,還津津樂道這次的作品必定能有高銷量。我莞爾一笑,雖然那萬多字只是我用了兩天時間來敷衍他們的,不過,算了吧。

監製告訴我這部電影請到了豪華的演員陣容,以這群巨星風靡全球的名氣,出來的票房成績必定不俗。監製叮囑我要努力拍好這部片子,不要毀掉了這個次大好機會。我莞爾一笑,雖然認為那種毫無深度、只是用來媚惑觀眾的三流劇本不可能拍得出好電影,不過,算了吧。

身為一只籠中鳥,我的生活過得很快樂。

身為一隻籠中鳥,我在家里充滿了安全感。

身為一隻籠中鳥,我能時常望着碧藍的天際、想着浩瀚的宇宙。

身為一只籠中鳥,我的生活過得很快樂,心里卻難以安樂。

身為一隻籠中鳥,我在家里充滿了安全感,卻沒有一絲的滿足感。

身為一隻籠中鳥,我能時常望着碧藍的天際、想着浩瀚的宇宙,卻無法飛上雲朵之上,看個究竟。

 

瘋子

執筆之時,已是深宵。

前陣子,終於能和一位從外國回來的老朋友聚舊,雖則不能把酒當歌,但總算能夠坦蕩蕩地談過暢快,真的,我真的是前所未有地感到很暢快,心中一塊大石總算放得下。
「你們香港人都是這樣神經質嗎?」
「啊,是的。」我不以為然地回答。
「所以特別多瘋子嗎?」

瘋子,這個詞語,不太陌生,也不太熟悉,但住在這個悲情城市,終究會看到幾個吧!

印像中有一個瘋子,最給我一揮之不去的感覺,很怪,很不自在。她是一個化了濃妝的女人,真的很濃,濃得猜不到她的年齡。那個女人,永遠都束起頭髮,最貼切的形容,就是像個鳥巢般,沒誇大,而且,她總會拖着一輛手推車。小學時,有人傳過,那個女人因承受不了離婚的壓力,瘋了。

「就因為離婚?」我的朋友驚訝地說:「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呀!」

我苦笑了一下,告訴他,很多時候,我們都會因為一件小事而苦惱,因為承受不了壓力而真的瘋了;強迫把自己的稜角磨掉,然後,瘋了;將自己所相信的都拋棄了,為的只是順應別人,然後,又瘋了。

我也會因別人對我的看法,會因學業的壓力,會因挫折,而承受不了,而糾結,而自尋煩惱,而崩潰。對,人的內心就是這樣懦弱。

有時候,看着那些不顧別人,活在自己世界的瘋子,其實也真的很羨慕他們,不用理會世俗眼光,能夠做回自己。

而最可怕的瘋子,不是那些持刀械劫的瘋子,而是那些嘲笑瘋子的人。

瘋子嘲笑瘋子,可笑吧?

夢想與現實

夢想和現實之間,到底有一條多長多闊的鴻溝?在現今的社會中,幾乎每個人都在追求安穩、舒適的生活。為了名,為了利,每天都在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換。然而,當初那個年幼的你,那個單純而不染一絲世俗氣息的夢想,又是否依然埋藏在你內心的深處呢?又或者早已在社會這個名利場,這個爭分奪秒的只為所謂的名與利的地方被磨滅得一乾二淨,不復存在呢?

相信每個人小時候都曾經有過至少一次描述我的志願的一份家課,或許是一幅畫作,或許是一篇作文。多年以後,默然回首,再次想起這一份家課,也許大多數人只是淡然一笑,笑當初的年幼無知,笑當初的天馬行空,笑當初的不切實際。可是,又有多少人曾經想過,當年彷如一張白紙的那個你,當年不曾被俗世根深蒂固的思想所影響的你,才是最真實,最原始的?或許現在你會覺得,當年當刻的你只是純粹的天真,純粹的不解世事。可是,也許那個不曾受世俗渲染,束縛的,才是最美麗的你。

有人說“現實迫使人低頭。”的而且確,現實是殘酷的。如今的社會日益蓬勃,每個人都在力爭上游,不停地往上爬,希望能夠達到一個理想高度,希望能夠出人頭地,受人景仰,希望能夠名垂千古,永留青史。每個人的故事大同小異,卻也大相逕同。每個人的身後總有千千萬萬種理由,迫使他們一步步地向前走。然而,在人們看似一步步邁向他們眼中的成功時,又是否早已在社會這個大染缸中愈走愈遠?又是否早已忘記當初那個純真而美好的自己?又是否不再擁有所謂的夢想,每天就只如行屍走肉般生活着?這樣一板一眼,分毫不差的生活又真的是我們所追求,所渴望的嗎?

著名影星周星馳曾經在電影中說過“人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分別?”可見夢想的確是人們枯燥無味的生活中重要的一環。夢想可以作為一種推動力,驅使人不斷向前,就如一輛還沒有駛到终點的火車一般,必須持續的向前走,才能到達終點。而人生也一樣,是一輛一直向前走的列車,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輛車會失靈,要維修,也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今天,也許明天,這輛車突然就停駛了,儘管沿途風光如晝,卻再也沒有了欣賞的機會。也許曾經有想要停下細意欣賞的美景,卻沒有了下一班車,沒有了重來一遍的機會,只此一遍。

正如李白所說“人生得意須盡歡。”世界上有數以億萬個擁有不同經歷,不同年齡,不同膚色,不同種族的人,多如恆河沙數,而我和你就僅僅是那億份之一。很多人在社會的渲染下變得勢利了,不再隨心所欲,不再與眾不同,不再是真正的自己。戴上了面具,跟隨着眾人的步伐,隨波逐流。變得世故圓滑,不再獨一無二。可是,到了人生的終點時,回首過去匆匆數十年,又是否真的能夠一生無憾?這短短的數十年時間,是否真的過得有價值?在變得滿頭銀絲,老態龍鍾之前,又是否真的轟轟烈烈地活過一場?社會給了人很多的規限,讓很多人不敢選擇一條自己最想走的路,反而選擇勞勞碌碌,做一個最平凡的人,把曾經的滿腔熱血慢慢冷卻,迫使自己變得跟旁人一模一樣。只不過,那一個,真的是你嗎?在把自己的夢想放下之前,在選擇做一個平庸的人之前,在我們的人生完結之前,難道就不該放縱一次,給自己一個機會?人生只有一次,也沒有多少次實現夢想的機會,難道就因為平常人所說的高薪厚職,所謂的好條件,去放棄那個最真的自己?也許有人說這只如飛蛾撲火,可是生命無常,就為了不後悔,也該竭盡全力,不為這來去匆匆人生的留下遺憾,不是嗎?現實和夢想,從來不是一道選擇題,從最有限的空間找到最真實的自己,才足證夢想無價。

寫文那些事兒

之所以不用「寫作」二字為標題,是一直一來都覺得寫作這個詞實在是被捧得太高,跟我做的事兒其實不大相稱,所以我更喜歡說自己在寫文,更像一個純粹的動詞。

要說我為什麼會開始寫文,其實就是為了一點虛榮心,第一次被老師誇獎是因為作文寫得還行,於是我就再接再厲。你知道,小生一直就是個貪慕虛榮的人。有些人覺得我好像一臉正直,帶書卷氣,但我知道那是沽名釣譽的味道。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實在不敢說自己在寫作或者創作什麼的,我不過是在寫文。

不如再說說那些寫作的黑歷史。我剛開始寫文的時候寫的都是手稿,每天寫一點,給別人看,那時候好多人都催我更新,我簡直整個人膨脹得都要上天了。而且影響力擴大之下,居然還帶動了其他人和我一起也走上了寫文的路。我想那時候中文老師對小生那是大大地滿意,賞賜大大的有呀。(並沒有嘿嘿嘿~)

不過現在自己再看回去只覺得那些文章小說的內容不堪回首——抄襲、矯情、文風不定。

那時候我寫文之餘也是不停地看小說,有時候就很容易受影響,尤其是文風,可能主角說話一會兒豪邁霸氣地像草原漢子,一會兒又扭扭捏捏地說句話都要繞三遍才說出口。

這反映的是我當時對於文字的掌控其實還很弱,我分不清什麼劇情走向的文應該用什麼文風,反正我覺得好就這麼寫吧,人物角色很容易崩壞,不按常理出牌。現在呢,我還是可以有不同的文風,但那已經是分開在不同的文章上了的。

雖然現在很講究反差萌,《琅琊榜》裏面梅長蘇對飛流就是反差萌,蘇宅的日常生活跟整部戲的反差很大,完全不見那些波譎雲詭,只有梅長蘇對飛流的呵護寵溺。然而,這根本占不了整部戲的多少,不過是偶爾的一些調劑,同時也反映了人物多樣化的性格。這才叫玩得一手好反差萌。

現在我寫東西的時候還在追求一樣東西——鏡頭感。這會讓讀者對於內容的想像更加容易,而且很精彩。我看過鏡頭感很強的小說,嚇得我大半夜睡不著,白天還要接著看。因為受不了腦子裏的想像根本停不下來,心裏癢癢的就是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後來這小說改編成了電影,也是極為豐滿精彩。

所以我總喜歡描寫一些小細節,尤其是人物的語言描寫和動作描寫,但偶爾也會困擾這是不是又太過彎彎繞,不夠簡潔呢?我也在思考。

不過黑歷史的好處就在於——代表你進步了。如果你沒有任何的進步,你現在看回去甚至覺得更好的話,那我真的是沒什麼跟你說的了……加油吧少年!就像我現在中六畫的畫跟我小六基本是一個水平一樣,我居然還很是沾沾自喜呀……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

寫文於我而言是快樂也是折磨,卻也未曾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