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忠魂》

「十年磨劍初試鋒,誓與暴政較雌雄,春秋自古血書就。四野悲歌起,壯士不回頭!」從滿腹悲憤的李旺陽先生口中道出。為何悲歌已起,壯士一去未能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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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旺陽先生專訪–片段後半部份10分半開始)

 

 

 

《悼忠魂》
廿年冤獄不見天,一生孤忠鑒人前。
猛志未與年俱老,丹心自當伴長眠。

今天晚上我這樣的寫道。

 

中文課

不知哪一年的中文課,老師在課堂收結的時候,突然出了一個難題考考我們這一班小伙子。他在教我們對偶句,他想到了一個對聯,上聯是「八刀分米粉」,意思當然不須多作解釋,但這個上聯其實就是一個文字遊戲。上聯中間的「分」,是前面兩字「八刀」拆合而成;而將「分」加上偏旁後,成了一個「粉」字。這題的難點在於上聯是意思完整的句子,並不是亂將文字胡亂拼湊而成的。

 

        當時老師就這樣寫了這個上聯就走了。相信許多同學都不在意老師所出的難題,但我當時卻放在心頭。我在這一堂中文課後,不知甚麼力量的驅使下,開始努力地想著下聯來。之後的課節、回家的途中、吃晚飯、洗澡、如廁的時候,我仍是為下聯而苦思著。我百思仍未能破解之際,我嘗試過拿起字典、拿起報紙、取出雜誌等等,就想借這一大堆文字之中為下聯找靈感。(寫到這裏,我真的痛恨當年的我身邊沒有電腦,只要借助互聯網不消兩秒就有答案了)

 

        第二日,中文老師被我提醒下才記起曾出過這難題。他就在黑板上冷冷地寫出下聯:「千里重金鍾」。我當時對這個疑似地鐵站的答案百思不得其意,只好輕輕地再向老師提問。我還記得班中開始有人討論。老師沒有想到一班小伙子會對學習有所要求,不得意地向全班解釋下聯箇中的意義。下聯的意思我仍依稀記得是古代帝王為隻身在外的部下,千里迢迢送上酒杯以作嘉許。

 

        我心裏並不滿意這答案。其一是因為下聯的意思太艱澀,若非老師多費力解釋,不是很多人會理解這疑似地鐵站的下聯。當時班裏的同學亦有所同感,開始議論這下聯的意思。我向老師提出下聯應該是………,就在這時,全班小伙子都靜下來了,我在黑板寫出花了一整晚時間的想法:

 

        八刀分米紛,

      一牛生心性。

 

        老師當時不置任何褒貶,只是獃了一陣子。我相信他被眼前平時不發一言的小伙子,現在卻化身成敢於挑戰難題的學生嚇了一跳。

 

        現在,類近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因為這個昔日的小伙子,不知怎的當上了一個中文科的老師了。

 

        這星期在本校教材文言寶庫裏面有「酒令」這一個課題,我向任教的中二兩班同學講述了宋朝大文豪蘇東坡的故事:

 

        相傳,蘇東坡、蘇小妹與佛印和尚三人,相約在杭州的清和橋畔飲酒賞月。有人提議以拆合字行酒令,並以所在地「清和橋」三字為限

        佛印先說:有水雖是清, 無水便是青,除去清邊水,加爭便是靜,清靜福,誰不愛,吃盡幾多香菇木耳芥蘭菜。」

 

      蘇東坡接著拆合「和」字說道:「有口雖是和,無口便是禾,除去和邊口,加斗便是科,登科舉,誰不愛,吃盡幾多羊羔美酒,賽過你的

香菇木耳芥蘭菜。佛印本是一個和尚,和蘇東坡交情甚篤,他吃齋菜和追求心靈清靜,實屬正常,而蘇東坡追逐科舉功名,字裏行間語帶諷刺,堪稱妙絕。

 

蘇小妹更妙,接著拆合「橋」字說道:「有木雖是橋,無木便是喬,除去橋邊木,加女便是嬌,伴嬌眠,誰不愛,賽過你倆的羊羔美酒、香菇木耳芥蘭菜。」字字衝著兩個男士而來。

 

        學生很細心聆聽這個文人軼事。於是我臨近下課之際,出了這一題:「酒令的第一句,必須把一個字拆開成兩個字,第二句則要說出同部首的兩個字,第三、第四句,要依據一、二兩句的字義,說出相關的問話。」

 

        例如:「一「出」拆成兩山,二字同旁錫與鉛,不知哪山有錫?哪山有鉛?」

 

        第二日,學生見我踏入課室,端來了許多字條,讓我品題,現摘錄一些:

 

        一「圭」拆成兩土,二字同旁花與草,不知哪土種花?不知哪土種草?

        一「多」拆成兩夕,二字同旁送與逢,不知哪夕送別?不知哪夕相逢?

      有人改良了上一句:一「多」拆成兩夕,二字同旁叫與鳴,不知哪夕鳥鳴?不知哪夕狼叫?

 

      一「孖」拆成兩子,二字同旁柑與桔,不知哪子愛柑?不知哪子愛桔?

 

      一「炎」拆成兩火,二字同旁紙與線,不知哪火燒線?不知哪火燒紙?

 

        有人改良了上一句:一「炎」拆成兩火,二字同旁雞與鵝,不知哪火燒雞?不知哪火燒鵝?

 

      一「林」拆成兩木,二字同旁蟲與蟬,不知哪木有蟲?不知那木有蟬?

 

      相同情景重做了一次。那麼,有為這題努力過的同學們,豈不是將來又成了中文科老師嗎?

我的目標

  有了目標,才有推動力。這本來就是一句人人皆知的說話,但真的容易做到嗎?不,絕不!

 

  今年為自己訂下了三個目標,三個目標都是個人化的。回想訂立三個目標的緣起,是由於在足球場上再傷及膝部。所謂「再」,當然不只一次。多年前在足球場上,不慎扭傷了右膝。說來也是一個恐怖的經歷:一個足球場有多大,眾所周知,我在小禁區扭傷膝蓋,居然遠在中場的開球位置的隊員也能清晰地聽到裂骨的聲音!經過長時間的治療,以及自我的物理治療後,一年之後重新在球場上繼續打拼。

 

  殊不知「獵犬終歸山上喪,將士難免陣中亡」,在上年度期終考試前,又再在球場上傷及左膝。經醫生診斷後,幸好未有傷及膝蓋的十字韌帶,但直至今天,也未能在球場再踏征途了。左右膝蓋都有過慘痛的傷痛,理應痛定思痛,從不涉足球場才對。但我偏偏選擇了自己積極地料理好傷患,重新踏足球場,作為我今年第一個目標。這個目標雖然微不足道,但對於我來說不易達成的,因為連醫我的骨科醫生也揶揄我,不想再賺我的錢了。

 

  說到今年第二個目標,發表這文章前已積極地展開了。說起今暑期接近尾聲時,偶然在報章上發現一則報導,報導的內容深深吸引我追看。報導指由於維多利亞港水質持續改善,停辦了超過三十多年的渡海泳比賽在今年的十月重辦。在不問自己能力、不問任何條件下,只是心口高掛一「勇」字的情況下,我決定報名了。向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講及此事時,無不大力反對,一來他們質疑我的條件和能力,二來亦擔心我身陷險境。條件和能力,我的而且確是沒有的;茫茫大海要完成一千八百米也是挺危險的事,但終歸報了名,我就有了一個目標罷了。

 

說到第三個目標,也是上年所許下的承諾,就是我要參加香港馬拉松比賽。這個挑戰真的很大,因為傷膝的關係,當我跑到某個里數的話,膝部便會隱隱作痛。馬拉松比賽需要無比的毅力,並不是心口高掛一「勇」字便可做到,但願透過不斷又不斷的練習,克服膝部痛楚下,不用使用八達通乘公共交通工具就能返回終點吧!

 

跑步的一位前輩說「痛是必然的,苦是甘願的」,這句話說得真好,有了目標,就努力地朝目標挺進。我會向今年三大目標進發,但願天從我願,成功可期。